昏天黑地一觉睡到大下午,方颂祺生生被尿憋醒。
疏通完月旁月光,肚子又空空地咕咕叫。
捕捉到客厅外头有动静,她趿上拖鞋就出去。
这公寓说是她和杏夏一起租,实际上是方颂祺租了之后,以独自一人寂寞空虚冷为由,邀请杏夏搬进来陪她。
杏夏没有拒绝,但默默揽下公寓的卫生和偶尔的伙食工作,方颂祺明白她的自尊心之下的小心思,便由着她,渐渐也习惯了。
是故,听闻厨房传出水声,她理所当然以为是杏夏,边往里走边嚷嚷:“有什么好吃的快给煮点,劳资饿得都缩成平胸了!”
洗碗池前的身形一顿,转过来:“阿祺。”
却是周泽。
他脸上挂了彩,青一块紫一块,戴着Ru胶手套,手套沾着泡沫,台面上放着洗好的一只碗和两双筷子,另外一只碗尚在洗碗池里。
方颂祺的脸瞬间黑掉:“你在这里干什么?!”
“原来你在。什么时候回来的?昨晚你跳河里后来怎样了?为什么打不通你的手机?你有没有受伤?”周泽反口一连串关心。
“你算哪根葱?凭什么问我东问我西?我又为什么要回答你?”方颂祺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