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没看我,双手在头上胡乱揉了几下,发型立马变鸟窝,这种颓废的样子在他身上,我第一次看到。
“四年半前要做试管婴儿的时候,我不知情;这一次他们悄悄找你,暗中设局让你入套,我依然不知情。我知道,在你眼里我知不知情无关紧要,因为这件事是我们华家做的。所以不管我是什么样的立场,对你的伤害都是实质性的。”他看着我,眼睛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东西。
“所以呢?你现在找我来,要干什么?”我问。
华远树说的即便是实情,我心里也没半分感激,这两个多月以来我的经历让我变成了铁石心肠。他们像我生命当中的上|帝一样,随意改变我生命的轨迹,这种恨是一两句道歉解决不了的。
一个人的改变可以很快,快到只需要一个瞬间;也可以很慢,慢到一生也改不了。
“我想给你补偿。”他说。
我笑了起来:“补偿,是钱么?除此以外,你还能给我什么?其实你们有钱人把事情想得太麻烦了,总以为女人会想尽办法贴上去的。”我说着看着对面一玻璃里自己的倒影,笑得完美。
倒影里的自己在笑,很开心平和的在笑。
我很满意自己的状态,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