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以来,你是第一个叫我中文名字的人,有点不适应。”他笑笑,在我床边坐下来。
我能感觉到床垫被压得下沉了一点。
“你救了我?”我问。
“在香港,救你的除了我,还会有谁?”他伸出手握住我在空中乱摸的手说,“别乱动了,伤才刚刚有点起色,最开始一直在溃烂,用了多少药物都不愈合,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个地方?”我又问。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你的任务是好好养好身体。”他把我的手放在床上,用力按了一下。
他的手心干燥而温暖,这种暖意从我的指尖一直传到耳朵里。
“说说你现在的情况。”沈末把我的手掖进被子里。
沈末对我没有丝毫隐瞒,把我的伤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听他说之前,我还抱有一丝希望,他说完以后,我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恨不得现在立时死去。
看着我沉默下来,沈末缓缓开口说:“静言,我记得自己和你讲过一句话,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你现在还活着,这就是最好的。”
“我现在和废物有什么区别?”我大声问,眼睛周围开始疼,钻心的疼。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