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以后,我真恨不得有人在我脑袋上猛敲一下把我打昏过去。
时间是一秒一秒捱过去的,身上的疼把时间拉得无限长,我第一次这样渴望天亮。
原来有时候能昏过去,也是一种幸运。
医生说我眼睛也被灼伤了,现在是康复期,所以眼睛上蒙着纱布,等外伤好了以后,才能解下来。
据他讲,我的视力应该不会受影响,但是眼睛上会留下烧伤的疤痕。我试探着问我的脸伤得怎么样,他沉了一下说,“你脸上只有眼睛球是没被烧伤的。”
这个晚上,我一直在想我恐怕是毁容了,以后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真觉得不如那天晚上从楼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天终于亮了,太阳缓缓升起来,我眼前的漆黑有了不同颜色,居然会有一些模糊的亮光。
护士给我换好药以后,对我说:“等一下救你的那位先生就来了。”
我心一下提起来,真的想不出来是谁救了我。
当一个男人的脚步声传到耳朵里时,我全身的肌肉都紧张起来。
“静言,你好一些了吗?”他直呼我姓名。
“沈末?”我试探着问。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