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忧飘飘然地入了烟雨楼,寻到江漓漓的贴身丫鬟兰鸳,交待了信物的事,催她快快通传。
兰鸳闻言一脸埋怨:“怎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往暖阁内看了一眼,压低声音抱怨,“也不看看今日来的是什么客人。”
吴忧向她赔笑脸:“我知道里面那位不好伺候,可是他今日进了咱江姑娘的暖阁,不也是抬举了咱们吗。”
江漓漓在这烟雨楼中不算顶漂亮的姑娘,也没什么出众的才华,各方面都平平庸庸,谁也没料到,那位权倾朝野的贵人,竟会点名让她来伺候。
兰鸳嗔了他一句:“谁跟你‘咱们咱们的’。”腰杆却比方才挺得更直了,“你等着,我趁伺候茶水的机会帮你带进去。”
吴忧道了谢之后,抱臂靠在暖阁外的阑干处等消息。
大约半盏茶功夫,兰鸳在他将睡未睡之际退出暖阁,戳戳他:“姑娘让你先把人带上来稍等。”
吴忧下楼引了宋然入内,一路上将她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有什么亲戚问了个遍,行至二楼时,恰碰到那位客人从江漓漓的暖阁离开。
他忙伸手拉了宋然避到一旁,压低脑袋恭送他离开,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男子一身银白色锦衣,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