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肩头道:“回来就好。”
“哑巴”也蹒跚着出来,对着她欲言又止。
杭二凑到他旁边,小声道:“我看东家有些像是惊着了,以后不要让东家一个人乱跑了。”
惊着了?给他送封信,怎就惊着了?
宋然却似不想提这茬,径自去浴房洗澡,一出来就进了自己房间,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紧紧地闭上眼睛。
她是极胆小怕死的。
从一生下来,便很怕死。到了十二岁,祖父为她定了一门亲,这份对死亡的恐惧才终于有了一个具体的期限——只要她离开这个家,她便再不需害怕。从那时起,她年年生辰都要问钟伯一遍:“我可以活到及笄那年吗?”这种问题实在不像一个碧玉年华的姑娘该问的问题,钟伯每次都回答:“少主,在老奴有生之年,都会好生看顾着你的。”
看,就连钟伯都不敢保证,在他不在之时,她依然能够享受这人间的平安喜乐。
可那时的她哪里料到,自己日日盼着的十六岁生辰,并没有如她所期盼的那样改变她的命运,也是在那一天,她决定把自己的命握到手上,再不仰赖旁人。
“宋然,你不可以再想了。”
尽管前一日表现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