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屋,也算是给她关照了。
虽然把锅利落地甩给了夏小秋,贺兰珏却不得不关注自家大人对待此事的反应。见他没有表现出满意或不悦,心也放下了一半。
“大人现在就要亲自提审吗,要不要先去休息,明日再审?卑职和夏小秋今日一起反复问过,她不像在撒谎。”
一道道牢门随着沈寒溪的到来被狱卒打开,发出钝重的声响,这里虽然关了不少重犯,却一片死寂,没有哭喊和哀嚎。这些死囚大抵也明白,进了这里,哭爹喊娘都没什么用,还是留着力气思考一下人生比较实际。也有死囚知道自己已经没戏,所以干脆以看别人的好戏为乐——好想知道,沈寒溪这个时候来,究竟是要提审哪个倒霉蛋儿。
银灰色官衣的男子最终停在一座死牢前。
年轻的姑娘靠在墙角,正面对着雪白的墙壁发呆,牢房内狭小阴森,只在左上侧开着一个小小的窗,一道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在这满是污浊的环境中,那张脸素净得惊人,身上宽大的白色囚衣,好似也因她的容光而熠熠生辉起来。浓密的长发只以一条朴素的发带系起,苍白纤细的手指正捏着一根稻草,漫不经心地把玩。
贺兰珏想,她这狼狈的样子,倒是比日间送来时还要容易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