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女儿知晓后,差点悬梁上吊,他便再没动过这个心思。姑娘家胆子小,怎么愿意嫁给一个手上沾满血腥的人?
沈寒溪的神色并无多少波动,他向来理智,听出陈贵话中的担忧,淡淡安抚他:“既是陛下的意思,陈院使便只管用药,将来若有什么事,还有本官兜着。”
陈贵听了他的话,凝重的神色才有所缓解。这么有担当的年轻人不多了,虽然风评不够好,但女儿若嫁过去,必定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比谁都舒坦。
他及时打住,感激道:“日后便都仰仗沈大人了。”
沈寒溪微微颔首:“陈院使一夜劳碌,回去歇着吧。”
陈贵如蒙大赦,提着药箱告辞离开。
李墨亭上前,行到沈寒溪身边,低眉叹道:“陛下的病情一日比一日严重,全靠药汤吊着,这几日尚且还能瞒得住,可是这日后……可怎么办啊。”
这番话虽是在发愁,可是沈寒溪却听不出他有多少真心,倒有些像是在试探自己。李墨亭已经三十好几,却保养得当,一张脸嫩得像二十出头,当然也有可能是天生丽质。有许多人认为,他能够在这个年纪坐到司礼监掌印的位子,凭借的便是这副比女人还漂亮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