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祖父又是师从哪个流派?”
她想了想,道:“他老人家六十岁那年就疯了,民女还真不知道。”
贺兰珏:“……当我没问。”
这一日,宋然仍旧关在书房里画画,身边无人监视,她自然便没寻常勤快。沈寒溪的书架上都是古籍善本,内容艰涩难懂,不适合日常消遣,她随手抽出一本,读着读着就打起盹来。
沈寒溪进来的时候,她正伏在桌案上,睡得很香。
她这在什么地方都能睡着的本领,倒是极让他领教。
他走到她身边,抽出一张被她压在身下的画纸来。
她被那动静惊醒,四目相对,有些尴尬。
她忙起身,退到一边,唤了他一声:“沈大人。”
沈寒溪内穿白色寝衣,肩头披了件灰色的宽大外袍,怕是刚刚沐浴过,头发还没有全干,全都撩到一边的肩头,显得慵懒而随意。她只见过他寥寥几面,印象最深的便是他锦衣官袍的威严装扮,冷不防见到他如此随意,令她微微怔了一下。不过,此时的他虽少了平日里的官威,却仍然带着孤冷的气场,有一种难言的距离感。
他道:“给了你几日,你就拿这么个东西来糊弄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