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将画纸揉成一团,朝自己扔过来,忙接到怀中:“大人息怒,民女实在是尽力了。”
“尽力?那你说说,你这画的是什么?”
宋然将那团画纸摊开,看了半晌,一时也说不出辩解的话来。她的正常水平便是如此,怕是只能乖乖伸出手来给他砍。
他却没有显出为难她的意思,懒懒行入内室。宋然正在想他不会是去找刀了吧,就听到他的声音传来:“本官要睡一觉,不许发出声音,不许来回走动,不许乱动房间里的物件。”
宋然木然立了半晌,才劫后余生般地坐下,陷入沉思。沈寒溪这几日如此忙碌,宫中必定是出了什么事。而他这么忙,怕也无暇顾及她。
话说回来,廷卫司在追的人不是萧砚,那么真正的萧砚,又去了何处呢?
她的思绪飘远,又飘回来,望着手中的纸团,唇角微微泛起苦笑。她还有闲心替萧砚操心,自身都快难保了。据说沈寒溪的性情喜怒无常,待她的态度也模棱两可,她的小命,还能再拖延几日呢……
大约小半个时辰,沈寒溪就醒了。再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蟒袍官衣。
宋然见他出来,立刻倒了一杯茶,捧到他面前。
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