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随和,却也觉得他这“攀高枝”的奚落来得毫无道理,也有些惹人伤心,好在她向来懂分寸,既不反驳,也不为自己辩解,默然地跟在他身后。
察觉到身边的人突然没声了,沈寒溪眉间微紧,适才他的那句话,有那么不中听吗?
“你适才说,你有个在承武王身边当值的同乡,可是那个徐沅?”
她怔了怔:“您也认识徐三哥吗?”
徐三哥?叫得倒是亲切。
“承武王身边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身板不大,却智计无双,本官略有耳闻。”
大约是提起熟人来,她神色总算松缓下来,说话也比适才更有底气:“我与徐三哥从小一起长大,他自小便比别的孩子聪明些,他阿爹不愿他考功名,更不愿他到处跑,只想让他接过自己的衣钵,在大宅子里做一个账房,只是他志在沙场,没人能拦得住他……”
说到一半,却被沈寒溪打断:“本官问你了吗?聒噪。”
宋然只得把嘴闭上。这位爷的脾气她也摸了个七七八八,谁知他何时生气,生气的点又在哪里。
沈寒溪也不知自己是为何心烦,只觉得她面对自己时,全不像面对夏小秋那般放得开。他高高在上惯了,自然认识不到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