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茶,放下了茶盏:“萧大人命大,许多人都在帮他,我那廷卫司的诏狱也不是个摆设,他不也一样化成鸟儿飞出去了吗?恩师大可不必为你的爱徒担忧,他此时说不定好着呢。”
他说完,终于说到今日的来意:“刘明先干下的混账事,学生都知道了,今日便让人将他押了过来。恩师想带他回浙江按察使衙门处置,还是想入京面圣,交给圣上处置,学生都没意见。这一份大礼,还请恩师收下。只是,此案全是他刘明先个人所为,还望恩师不要将火,引到我廷卫司的身上。”
周广通震惊不已,本以为他定然会想方设法地保住刘明先,谁知他竟亲自将人送了上来:“你当真将刘明先交给老夫?”
“自是当真。恩师要杀要剐,学生绝不干涉。”
老人僵着脸道:“我可听说,这刘明先曾是你的左右手。”
沈寒溪唇角一勾:“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恩师断学生一只手,又算的了什么呢?何况事情闹大了,对恩师也不大好吧。沈某念着师徒之谊,可廷卫司又不只是沈某一个的廷卫司,底下的那些人怎么想,沈某可就管不住了。”
口蜜腹剑,说得便是沈寒溪这种人。前一句还在讲师徒情分,后一句就是在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