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武王眼角抽了一抽。
宋然神色自若地在钟伯让出来的位子上坐下,似笑非笑地问他:“王爷要来一局吗?”
承武王燃起斗志,把茶杯又递回给哑巴:“来!”
战了几局,他心服口服。这小妮子的棋路看似温吞,实则是温水煮青蛙,云淡风轻地,便杀他一个片甲不留。他除了佩服以外,也没有别的想法了。
她收拾棋盘时,望了一眼门外阴沉沉的天色,突然道了一句:“王爷,是不是要变天了?”
他亦随她的眼光一同望过去,幽幽道:“风往一个地方吹久了,方向总要变的。”
翌日一大早。
大理寺府衙前的宁静突然被一阵雄浑的鼓声打破。很快,大理寺卿许丙全便寻着声音而来,只见鸣冤鼓前,立着一个着青衫的年轻人。那府衙前的鸣冤鼓,便是他所击响。
“何人击鼓?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那年轻人回过头来,风灌满宽大衣袍:
“在下萧砚,有冤要诉,有状要投,只是不知你这大理寺,敢不敢接在下这个案子。”
只见他脊背挺直,头发被一根玉带束了半束,即使布衣青衫,依然风神洒落,清华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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