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发生的一切,本官便都既往不咎,可若是让本官自己查出来,你就未必能有好果子吃了。”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沈寒溪不愧是大理寺出身,轻描淡写,恩威并施,逼得她手心隐隐冒汗。她终于斟酌出一个稳妥的说辞:“大人,当年户部的确下发过政令,要重新登记户籍,可是应当也有许多家嫌重录过于麻烦,没有去衙门登记,更新户籍的工作十分繁琐,尧州府衙的人手也不足,根本顾不上去查哪些户主没有重录。迄今为止,尧州府一带,至今仍旧在用旧户籍的人,应当也并不是只有我这一户……”
不等她继续辩解,沈寒溪突然冷冷打断她:“够了。”冷漠地看她一眼,起身嘲弄地一笑,“看来宋姑娘口中说的报答,也不过如此。本官对宋姑娘这么多次的纵容,竟都换不来一句实话。”说罢扬声唤道,“来人,送宋姑娘回去。”
他向来喜怒无常,像这样突然发火,宋然也已经有些习惯,只是这一次,她却觉得有一些不是滋味,心里竟然隐隐有一些……自责?
若说他对自己,的确算得上纵容,否则,哪一次他追究下来,她能有好果子吃?单说上次在周世伯那里遇到,他如果足够谨慎和狠心,就不该让她活着回去。
她对着他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