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却终于没说什么,只施了一礼,朝门外走去。
踏出门槛之前,听他凉凉道:“把伞拿上。”
回家的马车里,宋然和哑巴各怀心思,一路缄默。
回到宋宅,宋然换下衣衫,依然有些受凉,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她揉一揉鼻头,站在廊檐下想,这陵安的雨,怕是又要下个没完了。
她久居尧州,天气干燥,不常下雨,即便下雨也下得痛痛快快,酣畅淋漓,不会过多纠缠。不似这南方的雨,下得细声细气,总要缠绵数日。
思绪有一搭没一搭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到竖在门边的纸伞。又想到今日沈寒溪的那些话来,不禁有些发愣。
直到哑巴停在她身后:“熬了姜汤,喝一口吧。”
她接过他递来的碗,趁热喝了一口。钟伯留了字条,说今日会晚归。她心不在焉地鼓捣了晚饭,结果一尝味道,便放下竹筷:“哑巴,我们出去吃吧。瓦廊街新开了一家川菜馆,你意下如何?”
哑巴万分同意:“走吧。”
二人一拍即合,当即决定下馆子吃去。
出门时,看见从沈府带来的那把伞,不禁又晃了一下神。
她的手微顿,最终选了自己的那把旧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