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是病过一场,大夫说是忧思过甚,积郁成疾,但眼下已经大好了。”
他听罢沉默几瞬,将“忧思过甚、积郁成疾”这八个字在心间过了几遍,心想,这八个字,可真不适合她。
虽然她在他面前,常常是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但是,在她的眼中,他从不曾见过阴霾。
心里这么想,口上却揶揄她:“宋姑娘的心眼儿这么多,所有的话都藏在心里,随时都想着怎么防备别人,也难怪会把自己累病了。”
她先是觉得他的这番评价十分刻薄,后又感到一股膝盖中了箭的钝痛,也许他说得不错,她处处防备,步步为营,尤其是同他在一处时,也许会有几瞬放松了心防,但很快就又筑起心墙来。
时间久了,真挺累的。
她埋首吃粥,小声抵抗了一句:“大人您锦衣玉食,养尊处优,自是不明白民女是怎么活下来的。您一句话,便能要了民女的小命,民女若不防备着一些,只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话说完了,才惊觉说了太多,忙又住了口。
好在他只是微眯了下眸子,而后唇角一勾:“原来宋姑娘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伴君如伴虎,本官活得也不容易。在圣上身边,大抵也同宋姑娘此时一样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