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得她莫名,跳得她心慌,她忙垂目应了一句:“是。”
更深露重,宋然借口出去消食,迟迟不归。沈寒溪随口问掌灯的小二,对方道:“巧了,适才还见过与您同行的那位姑娘,要了小鱼干,要拿去喂猫呢。”
大晚上的不睡觉,身体又不好,跑去喂猫?
厢房合围,行成一个天井,地面青砖嵌铺,种了几株富贵竹,宋然轻袍缓带坐在屋檐下,脚边躺了一只狸花猫。
那只猫同她十分亲昵,在她的抚弄下发出满足的呼呼声。
头顶的灯笼光被什么人给挡住,她抬起头来,唤他:“大人。”
他端详了那只猫片刻,不大留情地评价:“好丑的猫。”又瘦又小,花色也不好看,再加上浑身脏兮兮的,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她却丝毫不为他的评价不悦,轻声道:“听说母猫这一窝下了六只猫崽,因这只最瘦小,便不再养了。都是来往的客人见它可怜,丢给它一些吃食,它才能长这么大。所以,它也才会跟什么人都亲近,跟谁也都不认生。”说罢又向他确认,“大人,你不觉得它挺可怜的吗?”
她的声音温温软软,却听不出什么情绪,他初听这番话,以为她是爱心泛滥,微微一琢磨,又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