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滚打,这样的一个人,自是深谙官场之道。
杨成万这般的人,他见得多了,虽然语气里夹带着嘲讽,却更多是看透世故的随意。
从前听别人提起沈寒溪,她心里的形象都是青面獠牙的形象,接触下来,才明白他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同样活在尘世的污秽里,在这满是污秽的尘世里,也有他看不上眼的人和事。
大概是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了,他悠悠问她:“本官的脸上有什么,让你看得这么入神?”
她将目光敛去,同他商量:“大人,今夜的接风宴,我能不能不跟着了?”那杨大人既要同他套近乎,难免要在接风宴上发挥,她还记得几日前他提到的那个绝色美人,想必都是同一个套路,万一还有人“自荐枕席”,她在旁边便只剩下尴尬。
沈寒溪却懒懒道:“本官眼下也就你可以用了,你不去,谁来斟茶倒酒?”
到了晚上,杨府之内,果真是一出大戏。
杭州府与杨成万交好的大小官员,皆被他请了来,一直到半夜,笙箫舞乐,仍旧靡靡不休。美艳的舞姬踏着鼓点翩翩起舞,目光不时落在那坐在上首的男子身上。
只见他慵懒地靠在坐榻之上,身着绣银边的锦衣,唇边挂着一抹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