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她气得不轻。
他走后,她心里的那根弦虽然松了,却无一毫轻松的感觉。
他适才封了她的穴道,不让那酒力再往上走,她只觉得热力自身上褪去,情绪也平复下来,可是想起他适才离去的背影,又觉得有一些莫名的烧心……
沈寒溪行到桌畔,连喝了两杯凉茶,才将适才的情绪压下去。
夜深人静,他突然开口:“来人。”
有风从窗子吹进来,他偏过头,看见一名锦衣男子落至房中,半跪在他面前。
锦衣之上,绣有麒麟,腰间的弯刀上有暗金色的龙纹。
一到杭州府,便有影卫追上了他,直属于他的廷卫司暗哨,尚且还有点用,不似包括临清府在内的那些缉事衙门,一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便忘了他这个总指挥使,胡作非为,鱼肉相邻,该泼在他们身上脏水,最终都泼到了他这个上司的身上。
“杭州府灭门一案,是谁查的案子,将案卷调出来,与此案有关的紧要人员,都调到廷卫司衙门,明日之前,把事情办妥。”
对方抬眸,目光锐利:“是!”
夜半,李府。此处住的是一个名唤李汨的人,乃杭州府衙的一名职事官,掌管府衙的文书和案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