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权见皇帝已经穿戴整齐,从内殿行出,忙上前搀扶,皇帝却挥挥手,屏退了他,向太后行了个拜礼之后,又淡淡斥责他:“朕的身体好着呢,哪用你自作主张,母后来了,将朕喊醒便是了。”
张德权忙跪地道:“都是奴才不是,请陛下和太后息怒。”
皇帝睨了他一眼,淡淡道:“起来吧。”
太后重新坐下,见皇帝清减异常,脸色也极为苍白,这才微微有了一丝动容,语调却依然是坚冷的:“皇帝身体有恙,太医来看过吗?”
皇帝咳了两声,道:“不过是普通风寒,母后不必挂念。不知母后前来,有何要紧事?”
太后的脸上浮起不悦:“前些日子,沈寒溪被你停职在家,却又擅自去了浙江,这件事都闹到哀家这里来了,皇帝岂会没有耳闻?”将那些大臣的话一一转达,道,“哀家知道,沈寒溪是你的心腹,他也的确是个称手之人,可是,股肱之臣不惟国体,只一门心思打压排挤与自己有异心之人,迟早要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皇帝行过去,为她续了一杯茶,道:“母后教训的是,这些年,廷卫司渐渐有些脱离朕的掌控,朕也一直头疼不已。”
“既如此,皇帝又为何不借此机会,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