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禁一顿。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他怀疑自己的对错。
“大人这事儿,做得是有些欠妥。”
沈寒溪没有说话,此时的他,整个人都隐没在黑暗里。
他这一生,艰难坎坷,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会比亲眼看着母亲受人侮辱,更令他措手不及,更令他茫然无措。
自那日开始,他便陷入一个噩梦。梦里是四岁的他,将母亲从乱葬岗拖出来,再一抔土将母亲埋掉。无数个黑夜,他都在用力地挖坑,直到指尖都是血,即便中途惊醒,眼前却依旧是同样的黑夜。没有出口,无路可逃。
那时,他心中所想,只有一件事。
他要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他什么事都可以做。所以这么多年,他比谁活得都清醒,却也比谁活得都困顿。
“恕卑职直言。”夏小秋道,“大人若是觉得对不起宋姑娘,直接向她道歉多好?”又迟疑着道,“您……是不是说不出口啊?”
沈寒溪扫他一眼,他立刻噤声。眼角的余光看见那个朝这里走来的影子,眉心轻轻一动:“钟伯。”
老人行至沈寒溪身后,仪态恭敬,神色却很冷淡:“少主已经睡下了。有一些话,老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