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汲汲钻营,为了权势地位,甚至不惜用卑劣乃至肮脏的手段,一步步走到今日,便以为,他总有一日要因膨胀的权欲露出破绽。他们百般试探,殊不知这试探,全都用错了地方。”
“萧大人。”太子转过来看着他,问道,“他的软肋,会是何物呢?”
百官退下之后,武英殿上,只余谢七和太后二人。谢七隔着帘帐,声音无甚情绪:“真没有想到,沈寒溪竟然保下了太子。”低眉笑道,“如今躺在棺中的那一位,只怕是也没有料到吧。”
太后的声音裹挟着凛凛的杀伐之气,落入谢七的耳中:“为了大靖的江山安稳,不能让他再夺这从龙之功。他的权势已达到顶端,有朝一日想要登天,也未可知。太子根基薄弱,欲稳固地位,必要倚仗权臣,这是哀家最不愿看到的,也是皇儿临终前最后一桩心病。他大费周章地设下此局,便是不想再给沈寒溪留活路。玄英,不要让他活到太子登基的那一日。”
在满室的龙涎香中,他沉默数息,对着那个映在帘帐上的剪影道:“是。”
他的眼角好似闪烁着一点点寒光,却倏然收敛了,无迹可寻……
沈寒溪刚行至宫门,面前便直直横过一道剑光,他勾唇望着早已等在那里的禁军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