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操之过急,吓到了她。
沈寒溪依旧托病不上朝,然而,在许多大事的决断上,却离不开他的授意。这朝中多少臣子,都觑着他的脸色行事,只要他还活着,便是许多人暗中顺应的风向。
前线和鞑靼的战事刚刚传来捷报,没过几日,却又有了新的变数。
与复杂的朝堂一样,崔遇和徐沅所在的通州,是另外一个深不可测的泥潭。
他们所要面对的,不光是凶恶的鞑靼军队,还有当地盘根错节的各方势力。圣上要抬举年轻将领,难免要与兵部夺权,在守住了通州之后,徐沅以为,鞑靼撤兵过于果断,建议崔遇不再追击,谁料,兵部却发出了一道与她的判断背道而驰的指令,命他们乘胜追击。
崔遇若是不听这道命令,兵部可以治他一个违抗军命罪,可若是他接受了这道指令,前方又祸福难料——
若这是鞑靼的诱敌之计,只怕凶多吉少。
权衡再三,最终决定由徐沅留守通州,崔遇率军追击。
在追逐的途中,大靖的兵马果真中了鞑靼兵的埋伏。据说,崔遇这个总指挥在战场上,被鞑靼兵俘获。
出现这样重大的失误,本应是兵部之责,然而,兵部却称,他们从未发出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