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般木木地立在那里,木木地看着。
一幕幕,都是她年少的梦魇。
那一年,她差点失去她的弟弟,也差点失去了她的母亲。在定远侯愤怒地询问秦暮羽这场火是如何烧起来时,年少的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爹爹,是少微……不小心打翻了烛台。”
那年的她年纪还那样小,可冥冥中却有个声音告诉她,她不能让她的娘亲再承受她爹爹更多的恨意。
那时的秦暮羽早已如同一根绷到极致的弦,哪怕再多一星半点的重量,她都会崩溃,再无得到救赎的可能。
她要让她知道,她还有个女儿,愿意伸出小小的手,将她从这污浊幽暗中,拉上一把。
梦境转换,仍是六岁那年的她,正走在元夜的街头,一只手提着一盏灯,另一只手则握在少年的掌中。
那少年好似年长她七八岁,浑身狼狈,衣着也寒酸,在她从前的记忆里,他的脸从来都是模糊的一团,可是今日,她清楚地看到了少年苍白的眉眼,气质略有些阴冷,眉宇间却隐隐有睥睨的神态。
她走了几步,停下来:“哥哥,我累了。”
他似露出了嫌弃的神色,却朝她蹲下了身子,道:“上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