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的杯子斟满,再为云辞缓缓倒上。
她边倒水边观察云辞的表情,见他几不可见地微微颔首,不禁心中长舒一口气。
刚将釉瓷白玉壶放下,沈予又开了口,再次喝斥道:“你都来东苑十四日了,还不知晓谁喝水谁喝酒吗?”
话虽如此说,但沈予面色尚不算太差。他见方才晗初先为自己倒水,心里终于舒坦了些,再指了指面前的酒杯:“还不给小爷满上!”
晗初被训斥得莫名其妙,也不知为何沈予今日火气如此之大,前前后后训斥了她好几回。虽然心中兀自犯着嘀咕,但面上到底不敢怠慢,她连忙将沈予酒杯里的清露倒掉,又满满斟上美酒,恭敬地行礼请罪。
沈予终是恢复了如常面色,端过酒杯放至案上。他再次瞟了一眼晗初,却是开口对云辞道:“挽之,你对下人实在太过宽厚。我这个哑婢也被你惯坏了。”
云辞情知不能再为晗初说项,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于是便浅浅一笑,未发一言。
此后淡心也从厨房折返,便与晗初分别站在两位主子身边服侍。自然,淡心是一直跟着云辞的;晗初也只得去侍奉沈予。
这一晚,云辞与沈予相谈甚欢,两人从少年往事谈到两国时局,即便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