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三换,白巾要用滚水烫透,再去太阳底下曝晒。”
淡心俯身领命,正待转身去办差事,却听云辞又道:“这事瞒不住,知言轩上下安置好以后,你去各个园子里都说一声,务必让阖府照办。”
淡心连连称是,不敢耽搁,小跑而去。
而此时,屋子里唯剩下浅韵。
沉静、寡言、不争、疏淡,是云辞素来对浅韵的印象。也正是她这个性子与他极为相投,母亲才会将她从荣锦堂里拨出来,送到了知言轩。
“浅韵,”云辞开口唤她,“此事瞒不住母亲,你去向她老人家禀报此事,也好让她有个万全的准备。”
“您不去吗?”浅韵素来平淡的语调难得有了一丝起伏,面上也挂着几分疑问与微讶。
“出岫危在旦夕,我要去别院。”云辞斩钉截铁地道。
闻言,浅韵惊异不堪:“您要为了出岫,涉身犯险?主子,她若当真染上时疫,您此刻该是回避,而不是……”
“浅韵。”云辞眉峰再次蹙起,语中带着几分不悦:“为了城外的流民,我能出得城去;为了她,如何不能?”
“那不一样。”浅韵甚少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来:“城外流民数以千计万计,您悲天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