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出岫才微微眨着长睫,朱唇浅笑看向淡心:“我只是不愿去凑热闹,想静心习字而已。”
案上摇曳的烛火映在出岫面上,更衬得她一双倩眸盈盈如水、皎皎如月,那是一种温婉而动人的特质,能令窗外夜景也黯然失色。明明是笑着的,也没有分毫勉强的意味,可淡心只觉出岫那笑容十分寂寥,莫名地令人心底一酸。
淡心终是未再多说,只佯作不知,如常笑道:“也好,你最爱写字。那我去玩了。”
“嗯。”出岫点头:“可莫要喝醉。”
见淡心的鹅黄身影消失在门廊一角,出岫才默默扯下帘帐,将满园月色隔绝在眼底之外,再坐回案前,提笔重写那一个“月”字。
经过一年之久,她终于能将这个字写好。“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才得挺瘦”,他教导她的话,她一直记得。
只是,不知他还是否记得,亦或者,还能记得多久。
“在做什么?”一抹清晖浅音唤回了出岫的神思。半敞的屋门再次被人从外头推开,正是云辞与竹影。
出岫连忙搁下毫笔,莞尔起身:“侯爷。”说不喜悦是假的,如此佳节,他能撇下阖府上下,屈尊来到丫鬟所住的院落里,哪怕只是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