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已能令她动容半晌。
    竟然爱得如此卑微。
    此刻只见竹影已推着云辞进入屋内,见主子抬手示意自己退下,便又退了出去,还将屋门从外牢牢关上。
    “如此佳节,人月两团圆,您怎会过来了?”出岫抿唇问道。
    “如此佳节,人月两团圆,我才应该过来。”言罢,云辞已跳过这话题,看向桌案问道:“在写什么?”
    “没事,练字而已。”出岫淡淡作答。
    话音甫落,只见云辞已自行推着轮椅近前,执起书案上搁着的纸张,垂目望向满纸的“月”字。
    只这一个字,已令一年前的往事涌上心头。只不过,如今一切皆已不同。云辞心底又如何不明白,顿生柔肠百结:“出岫……”
    “怎么?”出岫强自笑问:“写得不好?”
    “岂会?”云辞目不转睛地瞧着纸上的字,想了想,又道:“今日你我小酌一杯?嗯?”
    “您不是不喝酒吗?”
    “偶尔小酌,无妨。”
    皓魄当空宝镜升,云间仙籁寂无声。此时此刻,窗外隐隐可闻的丝竹都是物外之事,绝不会扰了两人的独处之情。
    琉璃夜光杯的相击之声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