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软凳上颔首道谢,又抬手轻轻拭去颊边泪痕,看向二房母子:“二姨娘、二爷,这三种处置,还请你们任选。”
任选?如何能任选?按刑律处置是死;按族规处置是逐出宗籍,只怕难保也是个死;按家法……
云起心中已是又惊又惧,忍不住高声质问:“这是哪门子的家法?”
“是新立的家法!”出岫冷眸看去,幽幽说道:“云氏当家主母在上,此刻新立一条家法,也是合规合矩的。”
这话一出,花舞英立刻恍然,恶指出岫:“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不给我母子活路!”
“我自然是故意的,你们先杀我夫,再杀我子,难道还要我手下留情不成?我不是舍己度人的佛祖,更做不到以德报怨!”出岫苍白着脸色狠狠反驳,一番话合情合理,处处透着一个寡妇的可怜可悲,怨恨而不失体面,悲愤而不失分寸。
“其实二姨娘这话错了,我分明是给了你们一条活路。只要二爷肯按家法受刑,今日这一桩便就此了之,二爷与您都能保住性命。”出岫面无表情,补充道:“并且,我当即奏请太夫人封锁此事,除却今日刑堂内的知情之人,再不会有人知道二房做下的歹事。”
花舞英听了这话,张口意欲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