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股烦恼与气闷:“方才本王问夫人的话,你还没回答?”
方才的问话?是什么?被云想容这么一搅合,出岫已经记不得了。
聂沛潇显然也猜到她忘记了,苦笑一声,小心翼翼地再次问道:“本王方才说,倘若往后有一个真心尊敬、钦佩、爱慕夫人的男子出现,夫人是否会考虑改嫁?”
真心尊敬、钦佩、爱慕自己的男人?出岫想起了沈予,她不知道沈予是否尊敬、钦佩自己,但总归是用情至深的。出岫仍未意识到聂沛潇话中深意,低眉浅回:“殿下说笑了,妾身既然愿意接下那座贞节牌坊,自然是打定主意孀居一生。”
她有些不解为何聂沛潇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倘若他除夕夜赶来只是为了求证此事……也太小题大做了。出岫觉得聂沛潇今日十分异常,而此刻她也无心再与他迂回周旋,遂再次温婉解释,想要尽快结束这个话题送客出门:
“殿下的意思妾身明白,也很感激……不过妾身心意已定,也没有半分勉强,能为先夫守护云氏,妾身已很知足。”
她话到此处,聂沛潇再也按捺不住,倏然从座上起身。仿佛是有一腔无以言表的疼痛渐渐噬入他的骨髓,随着出岫的一字一句扩散至全身,几乎已无可救药,濒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