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帝今夜原本被云承的婚事搅得暗恼,如今被淡心前前后后这么一说,怒意反倒烟消云散。他伸出右手抚了抚左手的袖口,终于不紧不慢地对淡心和浅韵道:“跪了半天了,起来罢。”
浅韵没有多说一句话,扶墙缓缓站起来。淡心已是骇得腿上发软,站都站不起来。浅韵见状连忙扶她一把。
出岫在旁听了好半晌,也终于听出了一丝端倪。原来淡心方才在屋里是说了天授帝的坏话,却恰好碰到当事人在屋外“偷听”,逮个正着。别说淡心害怕了,出岫也觉得此事骇然,再看淡心吓得腿软,连忙开口解围:“圣上,我这婢女不懂事,言语无状冲撞了您,万望您海涵见谅。”
“不懂事?”天授帝故作冷笑:“朕方才明明听说,她已经二十三岁了。倘若朕没记错,该是比夫人你还大上一岁,怎还不懂事?这等不懂事的婢女,夫人留下又有何用?”
听闻此言,在场众人都是大惊,聂沛潇怕天授帝会迁怒出岫,也连忙开口帮腔:“皇兄,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府了。”
天授帝凤眸沉沉瞥了聂沛潇一眼,又抬首望了望天上的一轮圆月,笑道:“时辰的确不早了,朕醉意正浓,打算夜宿于此。”言罢他刻意指了指淡心,看似严肃地道:“你来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