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罢。”
“侍寝?”天授帝此二字一出,在场所有人同时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反问出来。
天授帝面无表情“嗯”了一声,又看淡心:“怎么?你不肯?”
淡心睁大清眸似没反应过来,脑子里懵得一片空白。出岫更觉骇得难以置信,唯恐天授帝要折磨淡心,新仇旧恨一起算账,于是忙道:“圣上,我这婢女伤势未愈……”
“无妨。”天授帝只说了这两个字,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
出岫再道:“淡心出身低微,此处又简陋得很,妾身恐怕折辱您九五之尊。”
“无妨。”天授帝还是这两个字,又加上一句话:“朕从前戎马军中,条件比这艰苦得多。至于她的出身高低,你觉得朕会在乎吗?”
是了,出岫知道天授帝是不在乎的,他挚爱的女子鸾夙就是出身风尘。堂堂天潢贵胄,连青楼女子都能喜欢,何况是个干干净净的婢女,而且,还是离信侯府的大丫鬟。光是这个身份,已不知要强过多少小家碧玉。
天授帝没给出岫再次阻止的机会,已双手背负迈步进了淡心房内,闲适地坐到她榻前的靠背椅子上。
淡心死死拽着浅韵的衣袖,脸色已是惨白至极,哪里肯再跟进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