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此行本就匆忙,我急着去见左相,因而也忘记知会你们。本想等到此间事了,再与你们聚一聚,岂知你们这么快就过来了!”
云羡仍旧是他贯穿的绯色长衫,磊落而又郑重地道:“长嫂如母,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再说这几年府里全靠您独自支撑,我和鸾卿也很过意不去。”
“并非我独自支撑,其实最操劳的还是母亲。”出岫顺势提了提太夫人,想要看看云羡的反应。
果然,云羡缓缓沉下脸色,不仅减了笑意,就连声音也低了三分:“我与母亲的心结太深,恐怕这辈子也解不开了。”
是呵!闻娴、慕歌两条性命横亘其中,又有云羡和鸾卿这桩违背人伦、“玷污”血统的婚事,以太夫人的性子必定难以释怀;而云羡,也不会忘记他的母亲和妹子是如何死的。
出岫轻轻叹了口气,明白自己多说无益,也只得转移话题:“你们大可明早再来,何必赶得这么急?这天色已不早了。”
云羡闻言也转了神色,摆摆手道:“您与我们还客气什么?”言罢他又小心翼翼地试探:“想容有身孕的事,嫂嫂可都听说了?”
出岫“嗯”了一声,心情一时又跌落到了极点:“我刚从威远侯府出来……她今日临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