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颤栗,歇斯底里的打断了李祺瑞未说完的话,“我的孩子他会明白,他能懂!”
“哈哈哈,你比寡人可怜。”李祺瑞大笑,嘴角露出一闪即逝的讥讽,“小连,你和寡人是一类人,一类人,我们都会做噩梦,不是吗?”他喃喃着,声线又是柔了下去,“寡人其实一直在等待着你的孩子回来,这是权谋家的游戏,他若是赢了寡人,这越国他尽管拿去便是了。寡人不稀罕,一步错,步步错,我们连回头的资格都没有。”
妇人闭上眼,泪眼泫然,“我原以为有些事情可以了然于掌的,可是人做事,事不由人!”她将门打开,“若是你输了,我也会给我孩子一个交代,我活得太久了,日日如年,心脏早已经腐朽在这躯壳里了。”
门被妇人拉上,她走了出去,语气有些惆怅。
“你和我亏欠的人一样,至于四弟,他该死!”李祺瑞按着自己的额头,自言自语,“可他不该死在寡人的手上,我的手里沾多了血液。”
话很轻,他站了起来,推动暗格,拿上火把沿着台阶一步步的走下去。
走廊的尽头里的一所房间中,火光骤然亮起。居中位置上那具端坐的骨架正目视着前方,眼眶中的一把匕首闪烁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