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逸儿不是你的对手。”定义侯感慨道。
“那您就该先下手为强。权势斗争,最忌讳心慈手软。”聂星痕望着殿内幽幽烛火:“委屈姑丈了,若不是赫连璧月欺人太甚,我也不想拿您开刀……这是伤亡最少的法子。”
定义侯此时早已没了恨意,直直望着寝殿那扇门:“先王其实很高明。”
“是啊!”聂星痕附和:“只可惜父王一世英名,却栽在这上头,给他添了一笔耻辱。”
定义侯勉强笑了笑,失魂落魄地往殿外走,被聂星痕一声唤住:“您难道不见见她最后一面?”
“不见了。”定义侯一丝迟疑也无,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徒留聂星痕独自坐在殿内,等着心腹们一一回禀各宫的情形。如此殚精竭虑了一整夜,直至窗外天色微明,连阔才双目赤红地走了出来,不掩疲倦之色:“补血之术业已完成,太后娘娘要见您一面。”
聂星痕不疾不徐地起身,揉了揉眉心,步入寝殿。御医们跪成一排,没有一人敢发声说话。而赫连璧月,就卧在贵妃榻上,隔着十步之遥的距离,望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聂星逸。
此刻的赫连璧月,令御医们不忍去看。脸色泛青,唇色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