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画楼过去。又见跟过来的慕容半承,声音里透出冷漠与戒备:“你出去吧,我想跟画楼单独说话……”
    慕容半承看了眼画楼,最终只是道:“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慕容太太半垂了眼帘,不再看他。
    屋子里安静下来,唯有迷迭香暗暗浮动,有些呛人。
    画楼打量慕容太太的神色。幽暗光线里,她气色不算太坏,比以往丰腴了些;眼帘半阖,晶莹泪珠便毫无预兆沿着白皙脸颊垂落,滚滚热泪落在衣襟上,似盛夏莲叶上的露珠,饱满轻盈。
    她只是拉着画楼的手,不看她。也不说话,只顾潸然落泪。
    画楼掏出帕子给她拭泪,轻声道:“妈,大白天的您怎么不开窗透透气?这样紧闭窗棂,屋子里味道重。对您身体不好……”
    慕容太太接了帕子,并不答话,只是泪珠滚落更甚。
    画楼想找到事情说,转移了她的注意力。这般不停啼哭,对眼睛不好。她欲起身去开窗,慕容太太紧紧拉住她的手不放,半晌才抽噎道:“画楼,妈没事。不用开窗。妈……”
    她说着,.
    幽暗光线里,画楼觉得那小腹微微隆起,心如洞火般清晰。
    她眸子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