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娃下了崽儿就嘟嘟噜噜地晃着两个大奶子炫耀似的走家串户地遛舌头。俏女人皮肉白嫩,人长得好看,整天衣是衣袜是袜的收拾得很素净,很像机关干部的女人。寨子里的很多人都为这样的俏女人感到可惜,嫁了半吊子,那就是仙草灵芝插到一滩烂牛屎上了。也有人背后说啥子,像她这样白白嫩嫩的俏女人,可以豆子里挑芝麻地嫁人,这样嫁了半吊子,一种中间有啥子隐情,才匆匆忙忙不拣好歹嫁了半吊子。约摸着半吊子也是那股子邪火顶昏了头,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地拾了只破鞋当龟儿子。不管别人咋的一个说法儿,但是,自打俏女人嫁了半吊子之后,半吊子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出出进进的显邋遢了。再说起他们的日子,怕是和寨子里最有钱的赵淌油家有的一比。半吊子能拎着跟了他二十来年的小喇叭吹些外找儿,回来了的俏女人又是人俏手也巧的理家好手,自然他们的日子过得清静顺和。虽说有时候也会绊嘴吵舌的,居家过日子也避免不了,舌头和牙齿还有相克的时候呢。
回来了的俏女人听了半吊子的招呼,怕打着身上的衣裳从院子里迎了出来,伸手从半吊子的手里接过那兜子东西,来回瞅了瞅,还是没能瞅出啥子门道儿来。她抬头眨着两眼瞅了瞅半吊子,笑着问:“这是啥子东西呀?还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