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钱了。他一下子回过头,盯着钱串儿,用手向院子外面一指,吼着说:“去!把张老驴给我喊过来,连巧妮儿一块儿喊!”
自打张老驴挨了大锁的那顿暴打之后,这几天就没有出门,身上脸上都贴着狗皮膏药,整天价在家里抱着一个大斗盆做的药锅子,仙人炼丹似的熬消炎止疼散瘀活血的草药,一天到晚像喝凉水似的没有遍数地往肚里灌。这个时候他见女婿钱串儿过来,马上笑着他那张贴着狗皮膏药已经消肿不少但还会一阵一阵疼的脸,招呼了一身钱串儿。
钱串儿给张老驴的模样吓了一个愣怔,瞅了半天才认出是张老驴。
张老驴让着要钱串儿进屋坐会儿。
“不行,我爹让我喊你过去,让巧妮儿也过去!”钱串儿放炮仗似的向张老驴说。
钱串儿这没大没小的口气很让张老驴心里不痛快,再瞅钱串儿的脸色,他心里的不痛快马上就变成了惑疑,这小子今儿敢这样跟自己说话,是不是得了赵淌油的啥话,才狗仗人势长了这么大的胆儿?也不会呀,自己也没有哪儿得罪他赵淌油,咋的今儿钱串儿会有这样的气势?这赵淌油咋的还要让喊着巧妮儿一块儿过去?巧妮儿这阵子在这边住得好好的,也没有招惹他赵淌油生气呀!他越琢磨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