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儿,今儿赵淌油他们家是咋的了?尽管他的脸上还贴着狗皮膏药,但今儿琢磨着钱串儿来的这个阵势,心里唯恐慢了一步会人赵淌油他们一家更生气上火,回头满院子招呼了一阵巧妮儿,也没见巧妮儿有啥子踪影儿,就一个人跟着钱串儿去了赵淌油家。
本来赵淌油是一肚子火气想对着张老驴发个痛快,但是,当他瞅见张老驴的模样时,竟然差点儿笑出声儿来。张老驴脑门子上一张狗皮膏药,两边的腮帮子上也都贴着狗皮膏药,估摸着要不是留着两个鼻孔出气,留张嘴巴吃饭,怕是鼻子上和嘴巴上都会各贴上一张狗皮膏药了。他瞅了瞅张老驴满脸的狗皮膏药,像是谁家死人的时候扎的纸人儿给风吹破了纸似的,肚子里的火气一下子也就没了。
张老驴见赵淌油并没有对自己咋的,木偶儿似的扭着给大锁掐得到今儿还很疼的脖子,小心地招呼着赵淌油问:“亲家找我有啥事儿?”
赵淌油嗯过来一声,回头向张老驴的身后看了看,问:“巧妮儿没回来?”
“不知道去哪儿了,满院子里没招呼到她。”张老驴转转身子往赵淌油他们家的院子外面看了看,又转回身子回答赵淌油说。
“今儿让钱串儿招呼你过来,说有事儿吧,也不算个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