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个男人,但是,这个时候似乎也难以支架发火母老虎似的大锁娘。两个人就这样不吵不嚷地扑扑腾腾打了好长一阵子,也没能分出个高下。毕竟两个人都有了点儿年岁,撕扯得时间一长,就都张着嘴巴喘大气儿了,胳膊腿儿也都没有啥子力气了。直到最后两个人谁也没有力气厮打了,才呼呼哈哈地各自撒了手。
“你还是人吗?家里啥子东西得手就卖,卖了就去赌。”大锁娘腰背一弓一塌地瞪着两眼瞅着张老驴,恶狠狠地咒骂着说。
“你他娘的就是欠收拾!”张老驴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口子,气喘着瞪了一眼大锁娘,恶狠狠地回了一句,然后从地上捡起给大锁娘用破鞋抽掉的老烟袋,蹲下身子往门框上一靠,两手倒腾着上了一锅子烟,吧嗒着嘴巴抽起来。
“你个老败家子儿!”大锁娘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用手点着张老驴骂道。
张老驴啥话也不说了,只是一个劲儿地在那儿抽他旱烟袋。
大锁娘见张老驴不拿自己当一回事儿,几十年积在心里的怨气今儿一下子也都拱到心窝子里,她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张老驴这些年不成手的事儿呼呼啦啦地说叨个没完。
张老驴没事儿了似的在那儿吧唧着嘴里的旱烟袋,烟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