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前像湿柴怄火似的升腾着,老烟管儿给他抽得吱吱啦啦地响。
就在这个时候,小锁从外面回来了。他瞅了瞅张老驴,又瞅了瞅娘,皱起眉头问是咋的一回事儿。
大锁娘把张老驴卖了老母猪去赌博的事儿说给了小锁,向小锁指着张老驴说:“你看,这是他干的事儿,那些年,你们还小,我都一直忍着他。眼下不管咋说吧,你哥你姐都成家了,就剩你一个人了,也到了这个年龄了,这要是换在别人家,当爹的还不愁死啊!他倒好,我奔指望着那头老母猪卖了能托人给你说媒拉纤儿呢,你看,一头老母猪给他败花了,输得光着脊梁回来了,这下还有啥子指望!”
小锁听娘这么一说,瞅着张老驴咬牙瞪了一阵眼,这是自己的爹啊!
“这日子,有他在这个家,有他这个老败家子儿,就没法儿往前过了。”大锁娘嚷着,又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子。
小锁回头看了一眼娘,又转过头瞪着张老驴,很透不成钢地向娘说了一句:“不成咱们就跟他分开过,他爱咋的咋的!”
小锁的话让张老驴心里一个咯噔,他咬着嘴里的旱烟袋怔怔地看着小锁,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