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拧成了疙瘩。但是,出于礼节,他还是僵笑了一下,向赵淌油喊了一声“油太”。
“你过来,油太今儿有件事儿想跟你说叨。”赵淌油见铁砣站下来,几乎没有啥子表情地向铁砣说了一句。
铁砣听着赵淌油这像从鼻孔里冒出来的话,心里就更不是啥子滋味儿了。刚才进院子的时候影影绰绰地就听他赵淌油说啥子“有性子”了,这个时候又这样的口气招呼自己,今儿该不会他赵淌油要找自己啥子麻烦吧?可自己没有招惹他啥子呀!
“你也知道了,咱们族里的赵大山没了,今儿油太就想跟你说叨说叨赵大山。”赵淌油见铁砣依着自己的话回过身来,容不得铁砣有啥子推脱地把自己的打算说给了铁砣。
铁砣的脸上马上就更难看了,他瞪着赵淌油,用手指着赵淌油说:“你是狗眼看人低!我们家现在是穷,可我们不眼馋老光棍的那两间破房子!平时敬着你,是因为你在太爷的辈分上。今儿过来这样作践我,我就跟你不客气了!你别以为你手里有两个钱比别人家日子过得宽敞,你就咋的一回事儿了!敬着你,给你脸子,你算是太爷,不敬你,你连个鸟都不是!我裤裆里的鸟我撒尿的时候还低头看看呢,你算个啥儿?你就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儿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