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属宫,殿内灯火通明,一进去便是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侍女们围过来有条不紊地给赵珠换了衣衫,又去妆台上帮着卸了钗鬟,早有人提前探了消息去抬水,一时热水也来了。
赵珠沐浴完毕,躺在床上,侍女给她揉肩捶腿。她闭着眼睛歇了一会,突然开口:“南屏,你明日去跟冯姑姑交代,把宫里的野猫野狗管一管,晚上就不要放出来了。”
正在揉肩的侍女低声应是。
赵珠停了停,又道:“今日田储有没有消息?”
南屏低头回道:“都尉传了信过来,说明晚在宣德楼与您会面后再谈。”
赵珠睁开眼睛,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两名宫女便起身下了帘子自行退下不表。
床幔外的红漆描花的红榉木桌上点着油灯,映得室内昏昏暗暗的。
自从十多年前肃王谋反那夜以后,赵珠就跟田太后一样,多了一个彻夜点灯才能安寝的习惯。
先帝性柔且慈,对于肃王这唯一的亲弟,向来诸多照顾。肃王带着数百随从进京给他过皇诞,他居然不觉得怪异,反而还斥责了上书弹劾肃王擅离封地的大臣。
先帝至死估计也没有想到,他以为重情重义的亲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