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储惊得连失仪都顾不上,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左手下意识地就扶住了腰间的剑柄。
田太后没等他发问,就将汇报折其护情况的折子递了过去。
田储连忙将折子打开,也来不及细看,只匆匆扫了一眼。
折其护是暴毙。
他死在永州去桂州官道上的小驿站内。
驿站的小吏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三品以上的官员,此次没了个大将在他辖内,一封汇报情况的奏报写得诚惶诚恐,让人不用打照面,就已经能从字里行间勾画出后头那小吏涕泪横流的行状。
“这个当口!”田太后揉着太阳穴,咬着牙道。
田储不敢说话。
自上月交趾犯边,朝中一直没有真正惊慌过,究其原因,不过是有折其护在,仗着其几十年间在桂广两地的累累战功积威,大家觉得击退交趾易如反掌。
如今没了折其护,这交趾要打多久,如何打,真成了个难题。
田太后忍不住继续抱怨道:“那个刘彝,分明就是个尸位素餐的孬头!昨日说交趾精锐三千,今天就变成了五千,总没个定数,也不知道要他来干嘛!回回只推说兵力不足,吵着要援兵,又把责任往苏令头上拱,且不说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