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上这样被交趾吊着打的情况,第一次听见中国城池失陷,田太后急得好几夜都没有睡好,头疼欲裂不说,连例事都淅沥不止。
今日大朝会,她下腹疼痛极了。明明已经接近半个月了,下面依旧涌流不歇。
她又是恼,又是烦。
今日的朝会,折其护暴毙的消息就像一枚炸弹。
下头朝臣们再不似从前那样抢着桂州军中的位子,而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桂广军情,仿若人人都是再世孙武,早已预料到会有此一战,可谈到应对,又纷纷扯些冠冕堂皇之词,都是远水救不得近火的套话。
大朝会上几百人,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出班,发些慷慨激昂之语,若是靠言语能压死人,估计交趾的贼子早已被他们骂死几百次了。
“臣有一言!”吵吵嚷嚷之间,一人持笏从后排出列。
田太后皱着眉看了他一眼。
是一名才调入京城的老朽,官品不高,她甚至都想不起他的名字。
“皇上年纪已长,早该亲政,以臣愚见,此乃殿下久不撤帘之果,若殿下让权退位,皇上临政,另辟新天,择猛将悍兵南下讨伐,日耀归位可期,天下当定。”他板着脸,提高了音量,“届时交趾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