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兵,桂广黎民可早日免遭涂炭!”
一片死寂。
刚刚还热闹的殿中一刹那间安静下来。
诸臣没有理会那名臣下,而是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装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
田太后从心肺之处燃起了一股火焰,满腹怨气怒气冲腔而出,她这时肚子也不疼了,头也不胀了,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下来,和和气气地问道:“你的意思,只要皇上亲政,交趾自然就会退兵?”
那人一愣。
他多年在外,方才入朝,对田太后的脾性并不了解,还以为对方听进了自己的话,暗忖:这太后似乎并不像旁人所说那么霸道。
他忙道:“皇上亲政,另择新将,携兵丁前往邕州,自然交趾可定。”
“一样是另择新将,我择就不行,皇上择,就能逼退交趾?”田太后的声音一瞬间拔高了。
那官员终于察觉有些不对,可话已放出,再做转圜为时太晚,只得坚持道:“此乃上苍预警是也。”
帘后,田太后眼神冰冷。
御座之上,赵显兴奋地盯着那名臣子。
每逢大朝会,作为天下之主,他都会坐在这里,但只是一个吉祥物般的存在,如同他座下的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