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
    于是又叫他打电话回去派人立刻把那本附带便签的台历送到局里来。这是常识,拿炭笔往余下的便签上涂,只要没撕掉太多页,总能涂出些痕迹来,道理如同小时候覆着白纸涂硬币上的花纹。
    我一边吩咐这些一边偷眼看老懒,他仿佛很认真在听这边的对话,但还是看得出有点走神,而且有两次,他把目光移向付宇新,小心翼翼并且若有所思,每看一眼,神色就更加凝重一些。
    于是我又感觉到,付宇新好像也有点怪怪的,整个姿态都不怎么对劲,好像身体里绷了根弦,随时会绷断的样子。
    这个状况,是在了解案情的过程中出现的,之前没有。
    我想,应该是今天“桥桩案”里的某个细节,触到他们哪个人的雷区了,所以才会这般怪怪的。
    姓邓的小警察看看我,看看付宇新,看看老懒,每个人脸上停留几秒钟以后又把目光对准我,补充说:“那天,闹得挺乱的,所里又忙,实在没功夫搭理老张头,但现在想起来,那天来所里乱闹的,好像真的不是老张头。老张头不识字的呀,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清楚,每次碰上要签字的事情,都按手印完事。可那天他在便签上写的字,很清楚,而且写得很漂亮。我虽然没记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