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子开出停车场,开到公安局外面的大马路上,正想跟小海说两句嘱咐的话,免得等会她看见黎绪就发疯。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后面的代芙蓉突然炸尸样往前扑,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指着马路对面说:“看,那个,站在公交站牌底下看报纸那个,我认得,就是跟踪我的人,衣服都没换!”
我没慌张,很镇定地把车靠边停下,从置物箱里取出上次黎绪落在医院储藏室被我顺回来的望远镜拍到代芙蓉手里:“看看清楚再说,别凭衣服瞎认。”
他拿望远镜看了半分钟,很笃定地点头:“就是他,跟踪我好几天,不会认错的。”
我盯着马路对面那个穿褐色夹克的男人看了会,又看看周围的情况,纠结到底是被动地应对还是主动采取点什么行动。
最近莫名其妙的人和事实在太多太杂,我心里一直憋着股火没地方发泄,突然觉得眼下这个情况是可以动一动碰一碰的,就冲昨天晚上在老化工厂宿舍楼里面一场恶斗,将来有人追究起来我也十分有理,所以心情一松,脸上就有了点狠笑,扭过脸去问代芙蓉有没有香烟。
他摸摸上衣口袋又去摸裤子口袋,还真摸出小半包来递给我,我只抽出一根拿在手里,开门下车,慢慢穿过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