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四具尸体,有个两岁的男孩没有死,也没有受伤,从现场抱出以后被一辆黑色越野车接走了,再也没有下落。”
我们搁下碗筷,认真地看着他,心里都在想也许白老爷子受伤的始末能从他这里打开一个缺口。
而且,“黑色越野车”几个字让我有点敏感。
虽然这年头黑色的越野车遍地都是,但我还是瞬间把当年的“廖家恶性凶杀案”,跟我们现在正在调查的事件,联系到了一起。
也就是说,像我从前感觉到的那样,所有的人和事,都是相互关联相互作用着的。
代芙蓉张了张嘴,又停住,想了一会说:“我从头讲起吧。”
他说“从头讲起”,我以为会从“很久很久”以前讲起,会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实际却并不是那么回事,连想带讲其间我还打断过几次也只用了四十多分钟。
当然,我听得出他有些避重就轻,隐瞒了某些部分。
代芙蓉说他的爷爷在国有企业改革那一拨浪潮中发了笔投机财,是很大的一笔,去世前平均分给了两个儿子,就是代芙蓉的父亲和叔叔。这俩兄弟感情是好的,但在生活、事业、婚姻等等各方面的目标和意见都不一致,最后闹崩了,叔叔带着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