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们退了房,两辆车两个方向分道扬镳,出发前我嘱咐代芙蓉万事要小心,千万别掺和进危险的局势里去。他笑笑,说:“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我静静地看他,真的很想告诉他在我眼里他就是个小孩。
车子开上高速以后,我问黎绪她刚才打回江城花店那通电话是谁接的。她回答说白米兰。我又问她白米兰是谁。她说是她爸的亲戚。我哦了一声,没打算再问,但一想不对。我说你之前不告诉我你没爸吗。她说我操,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我能没爸。
我尴尬了一下,呵呵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然后我想起,在调查的过程中,曾经有一次,好像接触到了黎绪的部分身世信息,只是当时我没太在意。
黎绪看着前面的路沉默,好一会之后才淡淡然地说:“以前是没有爸,我出生前他就离开了,有那么点抛妻弃子的意思吧,但确实属于不得已。后来无意中重逢了——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我们能重逢全都是巧合,或者说天意,但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觉得很可能有只无形的手推动我往某个大事件里钻,推动着后面所有这些事情的发生,所以,我得好好回头想想我是怎么掺和进来的。”